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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股民日記:一個夢囈者的自白》


第二部 [7月30日 星期六]

    我等不及了,下午就去找他。他把兩張紙放在我的面前:“先生,很抱歉,我不得不
告訴你,這個案子你沒有希望。這里有法醫(yī)簽署的酒后溺水死亡鑒定,有公安局蓋的印章,
還有街道出具的關(guān)于這個女人的一些證明。都是復(fù)印件?墒悄阌惺裁?連尸體都不存在
了。除了這封信以外,你沒有任何證據(jù)!
    我說:“我知道他會把一切都做得很完美,他有這個本事。”
    他說:“可惜晚了。我們無法斷定是謀殺,先生,我愛莫能助。我們要收一些調(diào)查費(fèi),
給你定的是最低標(biāo)準(zhǔn)。請找門口邊的小姐,她收錢!
    可是我不甘心,還在那里爭辯。律師用驚奇的目光看我,他懷疑我也是一個精神狂亂
者。
    我騎著鈴木,在路上亂開,最后還是到了太陽泳池,當(dāng)我推開大門時,我發(fā)現(xiàn)周歡在
里邊出現(xiàn)了,我在地毯的一頭,他在地毯的另一頭,中間是被歲月弄臟的顏色模糊的地毯,
是一個窄長的空間。我看見他,就停下不走了。他在那一頭也沒有走上來。灰蒙的光從四
周的窗子中透過來,把我和他之間的空間弄得幽幽明明,好似在教堂里一樣。太陽泳池上
沒有亮燈,那個偽造的大自然還在休息。
    我看不清他的臉上的細(xì)致表情,但我能感覺出他的強(qiáng)烈的氣息。他站在那邊盡頭,寬
肩窄臀,神情威嚴(yán),十足一個拳擊手得勝的模樣,大廳里寂靜無聲,但我仿佛聽出每個角
落里都回響起他的聲音。
    一切都結(jié)束了。一切都結(jié)束了嗎?我沖動地向前走了幾步,似乎要向地?fù)淙ィ滞W?
了,折回身走出去。
    我駕駛著鈴木,腦子里不停地打轉(zhuǎn):如果我答應(yīng)了麗亞,不離開她,那她就不會死。
從這個意義上說,我是不是謀殺的幫兇?!


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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