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<華爾街寫真>>
[美]希拉里·戴維斯 著 曹德俊 付濤 肖榮 張放
譯
第十二章 量子基金
這是一個處于數(shù)學、物理學及金融諸學科最前沿
的高風險游戲。各種證券在不同時點有著紛繁復雜的
關聯(lián)。如何實現(xiàn)最優(yōu)化,如何推行成功的市場策略,
需要我們用制導導彈那種相同技術,才能擊中一個移
動目標。
——安德魯·勞
我正在會見大衛(wèi)·肖。他是一位秘密私人基金交易商,紐約D·E·肖基金的創(chuàng)建人。
在肖的辦公室里,平靜與動力融為一體。這可不是什么尋常的地方。映入眼簾的都是粗獷的線條,沒有什么細節(jié)供你細細品賞。黃綠條紋相間的白色光潔墻壁給人一種建筑美感與震撼力。肖的辦公室是紐約現(xiàn)代藝術博物館建筑展區(qū)的一部分。
我此時能想到的全都是信息與金錢。大衛(wèi)·肖是個金融“量子交易商”。通過定量分析,運用復雜的數(shù)學模型,肖在電腦上捕捉國際金融市場間的細微差別,給他的投資者以豐厚的回報。從根本上說,肖是在套利——在一個市場上低價買進,在另一個市場上高價賣出——兩者同時進行。這種做法是統(tǒng)計套利,或者說是找準市場上的無數(shù)的細微差別與市場無效率的地方,這種差別與無效率是由貨幣、利率、交易關系等多種因素造成的結果。這些變量均能輸入電腦加以分析。
就像沙中尋寶一樣,肖的基金一天24小時密切注視著全球范圍內100多個市場。他們的交易同其他私人基金很不一樣。肖并不預測貨幣、利率或是某個股的走向,他的基金對于個股以及所屬公司也不甚有興趣。肖干的是“居中市場”,找出差別,利用這個差別賺錢,而不是根據(jù)行情走向建倉。
肖的腦袋里裝滿了信息。取得斯坦福大學電腦博士學位后,他到哥倫比亞大學當了助理電腦教授,研究大型平行超級電腦以及該技術在人工智能或者神經網絡系統(tǒng)上的應用。1986年,肖下海到了華爾街,加入摩根·斯坦利公司搞定量分析,在行業(yè)頂尖高手之一紐熱奧·塔坦格利亞手下工作。當時,塔坦格利亞正運用規(guī)則系統(tǒng)在電腦上從事業(yè)主交易。
肖發(fā)現(xiàn)他的電腦知識大有用武之地。在摩根學到的金融本領也令他大開眼界。一年半后,肖離開摩根開創(chuàng)了自己的對沖基金,從事風險套利。不過這是對沖基金的舊定義,為規(guī)避風險而采取對沖交易。然而我們今天看到的很多所謂的“對沖基金”,實際上極少從事真正的套利交易,而是在運用杠桿效應進行單向賭博。
1994年,肖的套利策略大功告成。那時,一些著名的基金僅有小幅增長,或是毫無增長,因為這些基金并沒有全部套利,或是在貨幣、利率走勢上下錯了賭。相比之下,肖的“居中市場”基金的稅前回報率為30%。在他成立肖公司的8年間,年平均回報率均在20%以上。在這8年問,基金由最初的2800萬美元發(fā)展到了8億美元。據(jù)報道,肖的交易量有時占到整個紐約證券交易所的5%,日均交易量上千萬股。肖講:
我們的另一種業(yè)務是一籃子交易,一個籃子里可
能有100種或200種股票,我們從一家機構買進,報
個價,盡量讓這個報價比華爾街的市價更有競爭力。
我們之所以能這么做在于我們運用了與被用于業(yè)主交
易相同的電腦科技。通常,我們的交易額為2.5億或
5億美元,有時甚至達到10億美元。
我坐在肖的辦公桌邊,不得不瞇縫起雙眼。陽光照進來,就像個光潔的鋁制大機翼,直射我的眼睛。肖現(xiàn)年45歲,是個細致、文雅的金融學、工理學雙料天才。千般能耐均掌握在他的手中。肖不僅深深投身于克林頓總統(tǒng)的一項政府規(guī)劃,同時他還得照看他的生意,并忙著開展新業(yè)務。從1994年起,肖一直擔任電腦在教育中的應用這一課題的總統(tǒng)顧問,為克林頓發(fā)展科技規(guī)劃撰寫了許多戰(zhàn)略指導文章。1997年,肖完成了一項報告,該報告協(xié)助總統(tǒng)獲得20億美元的國會撥款,用于在2000前讓全美所有公立學校的電腦都與互聯(lián)網接通。肖與克林頓總統(tǒng)都深信,必須要讓美國的下一代做好迎接新的軟件一知識經濟的準備。
肖對金融界的未來激動萬分:
現(xiàn)在,金融界正處于一場徹底轉變的開端。人們
正在理解科技能給金融生活帶來什么改變,如何用一
種更系統(tǒng)的方式取代他們的做事方式。
肖正處于這種轉變中。他推出的“第三市場”就是一支新秀。這是一個在紐約證券交易所與美國股票交易所上市股票的場外市場。在他的高科技幫助下,肖能使交易成本更低,交易更快,能把交易單從傳統(tǒng)的交易所搶到他這邊來。
肖對華爾街前景的激進看法促使他用他的知識,在互聯(lián)網上建立起一個新時代的投資銀行,讓交易方式連跳幾個臺階。肖對互聯(lián)網十分著迷。肖深信運用信息科技,通過互聯(lián)網,他能重塑傳統(tǒng)的金融業(yè)。
我們要搜尋那些能被電腦科技徹底改變的領域。不僅僅是使其更高效,而是讓整個產業(yè)改頭換面。一方面,公司的部分資金已投入興建網上交易公司,另一方面, 肖正初步涉足于通訊業(yè)。
肖在信息產業(yè)里的第一炮是“俱樂”在線服務。這是一個向所有人提供免費電子郵件服務的公司,目前已有70萬用戶。軟件與服務是免費的,給用戶提供信件夾、拼寫檢查、通訊簿等工具。公司利潤來自登載在“俱樂”系統(tǒng)上的廣告。它不再有服務提供者,用戶也沒有必要像使用電腦服務或美國在線那樣需要付費。你是購肖的軟件,拔個800,然后就通過你的調制解調器與肖的服務公司相連。
“遠大前景”系統(tǒng)是肖的第二招。這也是一個在線的實時的金融服務操作系統(tǒng),在國際互聯(lián)網上一覽無遺,向個人投資者開放?蛻裟芡ㄟ^鼠標操作大大簡化其金融活動。該系統(tǒng)能隨時隨地向客戶提供服務。無論是存錢取錢,投資于互助基金和投資組合管理,還是設立信用卡賬戶,無論是在線付費、投保,還是貼現(xiàn)證券交易,均能通過該操作系統(tǒng)完成。
我們希望能通過我們的軟件,讓用戶完成差不多
所有在以前得通過基金才能完成的事,說不定還能找
個辦法讓客戶完成他們的納稅報表。問題的關鍵在于
嘗試。設計出一個系統(tǒng),讓你能自己當家理財。人人
每個月都得完成4張不同的報表,年末再把這些報表
匯總,填好納稅報表。許多人都希望能有個軟件打理
好這一切。用戶需要一個軟件,該軟件不僅精通此
道,而且便于操作。也許該軟件還有些教育性輔助內
容,比如說教給你互助基金的運作原理。
肖坦白地給我講,他想要改變我們今天所認識的這個金融界,他對那些老掉牙的華爾街式方法十分不滿:
老實說,我認為,華爾街里的最大量的錢都流向
了給個人投資者提供服務。對于經紀公司而言,個人
投資者是比起機構投資者有更大的收入來源。然而并
沒有什么切實的證據(jù)能向我們證明:這些個人投資者
從經紀公司那里獲得了什么附加值。經紀公司的推薦
也沒能使他們勝出一籌。我想,也許他們投資于一個
“先鋒。這個低成本指數(shù)基金還好一些。
肖認為我們應該運用電腦取締那些在他看來是費錢費時的中間過程。他的理念是讓客戶直接與金融市場相連,并延伸出去。這意味著互聯(lián)網將替代傳統(tǒng)的市場創(chuàng)造者和金融公司。這些東西將統(tǒng)統(tǒng)被清除出局,這樣顧客就能面對面地進行交易。
肖在很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從其繼父那里獲得了他創(chuàng)業(yè)者的天性:
我的繼父是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金融學教授。
我從他那兒不僅學到了金融學知識,還有很多關于企
業(yè)如何運作的技術。當我還只有10多歲,繼父就帶
著我去開董事金,沒有哪個董事像他這么干的。要是
他在什么地方講話,他也會把我?guī)稀R俏覀兟愤^
一家店鋪,我問他:“他們?yōu)槭裁匆u這個東西?”繼
父回答說:“我不太清楚,但是這個商店從這項銷售
中賺取它大部分收入。”經過無數(shù)個類似的小型案例
分析,我開始有那么點兒感覺了。我想我的右半腦挺
得行。我決非是完美的商入,但在某些方面,我比一
般人要強。
在讀研究生時,我有家很不錯的公司,但我還是
把它賣了,回去接著讀博土,因為那時我有了一些新
想法。我真的想搞些科研。那時我是個教授,我愛這
么干。我十分幸運,干每一樣都是那么有意思。
圍繞著肖的辦公室轉了一圈,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又回到了那種老式的“關門辦公”的企業(yè)理念,這一點同金融圈里其他人大不一樣。突然我又意識到:這種“關門辦公”同老式的“關門辦公”簡直是兩碼事——交易商不在這里交易,電腦從事著所有的交易。人們在這里思考,他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(huán)境。肖雇傭的員工與華爾街不同,他在全世界搜尋最優(yōu)秀的火箭專家、工程師及數(shù)學天才,然后教給他們必需的金融知識。
肖的公司文化同其他的投資公司也不一樣。這里同華爾街是脫節(jié)的。員工們身著牛仔褲、運動鞋。肖給予他的天才們極富創(chuàng)造性的工作環(huán)境。肖這樣講道:
我們不是那種典型的華爾街類型的公司。我們更
像是一個學院。我們這里有八九人寫小說,其中一人
已聲名鵲起。有幾個嚴肅音樂家。還有人在業(yè)余時間
搞戲劇創(chuàng)作。所以這里的閑談同別的公司也大不一
樣。這里的格調與眾不同。杜因恩·法默與諾曼·帕卡
德曾是職業(yè)賭徒,他們把計算器夾帶在鞋子里以求在
輪盤賭中獲勝。這兩人也是物理學家。兩人將混沌理
論融入數(shù)學模型,他們銷售的軟件能讓交易商知道該
在什么時候出手。他們的公司——預測公司位于新墨
西哥的桑塔菲,其經營的軟件能預測金融市場及金融
產品的走向。他們不單是占據(jù)著一般化的優(yōu)勢,而是
別人無法企及的優(yōu)勢。
布萊爾·休是美國最大的獨立交易公司之一,占每日指數(shù)期權交易量的7%,權益期權的3%。學物理出身的程序設計員推出的數(shù)學模型在市場上獨占鰲頭。他們在芝加哥交易所的交易席通過電腦,接收來自公司總部的信息,然后再進行交易。布萊爾本人善于玩21點,同肖的做法相同,他也用電腦尋找細微差價,同時,又通過套期保值消除風險,或是將風險降至最小。走進交易間,你會看到幾個人湊在一臺電腦面前。這臺電腦的交易量,占紐約股票交易所1%的交易!
桑塔菲研究所的研究人員開發(fā)了一種軟件,能通過規(guī)則系統(tǒng)創(chuàng)造出從事交易的人工智能。輸入交易規(guī)則,以及如何對新聞與市場變化做出反應的程序,就能通過評估每筆電腦交易結果自學交易本領,然后將其調整到能獲得更好的效果。
全美有許多公司都在開發(fā)自己的定量分析軟件。這些軟件不是賣給交易商,就是在這些軟件公司之間交流。其中的高手借鑒同太陽黑子運動一樣的隨機運動,創(chuàng)出新的數(shù)學模型、人工智能、電腦模擬人類行為系統(tǒng),這些研究對有些人而言是f成功的。通過數(shù)學模型,他們能編出具備人類思維模式的程序。
休斯研究實驗室是一家位于馬里蘭的國防承包商。它也嘗試著進行人工智能開發(fā)。該公司開發(fā)出了一種進行債券交易的軟件。該軟件是以倫敦帕萊多合伙人克里斯蒂娜·唐頓公司的軟件為藍本的。兩年來,研究人員一直在追蹤克里斯蒂娜在進行債券交易時分析、推理、決策的思維過程。如今,帕萊多合伙人公司用這種軟件經營著5億美元的投資組合。他們發(fā)現(xiàn)這種軟件最大的好處在于能使他們的時間更寬裕,因為該程序能快速處理大量信息。
高科技加定量分析已在今天的交易圈里大展手腳。隨著工具的變化,交易方式也在改變。人們對于時間和風險的理解也在變。例如,以前人工交易的交易商現(xiàn)如今使用電子交易系統(tǒng)。過去的做法是,他們先填好買賣單,再給在交易大廳的交易商打電話,讓他們同時買賣上百種股票。而現(xiàn)在,電腦能進行一籃子價值數(shù)億美元的證券交易,一瞬間工夫買賣均妥,更高效,更快速。當電腦在評估一籃子交易,進行定量分析時還將風險也考慮在內。
定量分析與電腦,大大加快了市場的套利速度。市場間的細微差別僅能持續(xù)幾分鐘,甚至幾秒鐘。讓電腦自動套利,并將貨幣交易與成本也計算在內,這種軟件能讓交易商快速持續(xù)地交易,而且同時關注多個市場與多個變量。
兩種看起來風馬牛不相及的股票,一種債券與一種貨幣,都可能隨市場風云變幻產生聯(lián)系,其速度如閃電。“居中”網絡能在瞬間捕捉這種聯(lián)系,并自動利用這種聯(lián)系開展交易。人工是沒有辦法在數(shù)百個市場間如此高效地進行交易的。
交易商能運用隨機微積分應付價格的隨機性與不確定性,用特定的變量為參數(shù),推測商品及股價。他們還可以運用這種軟件判斷投資的風險,若該投資受到利率的影響的話。一個被稱為“動態(tài)設計”的數(shù)學模型能決定何時賣出大量股票。若一時間大量股票出手,股價會被打跌。交易商得決定如何拆大為小,何如出手,才能將價格效應降低到最小程度。
有的程序能使人捕捉到那些價格被低估的股票,有的能抓住價格迅速攀升、成交量猛漲的股票。從大范圍來看,交易商及其他市場參與人,正在運用定量分析工具與電腦代替人工,為的是能得到更大的利潤。這些人正想法在不必要或是費時的時候,消滅錯誤并取締文字工作。當然,我們也會出錯,產生這個問題在于我們太依賴電腦交易,用電腦取代人的基本常識。作為工具,電腦是個奇跡。但必須心智、金錢與電腦三者相結合,才能共創(chuàng)佳績。
倫敦的量子交易商比紐約要落后一截,但其中也不乏出眾者。1996年在倫敦舉行的一次會議上,身先士卒者發(fā)誓,要把這種高科技趨勢引入倫敦。其中之一就是斯坦利·羅斯,倫敦“交易點”系統(tǒng)的奠基人。他還是全球資本市場的元老級人物。他曾擔任過荷蘭銀行資本市場部經理,最行交易歐洲美元債券。1951年他開始干這行,數(shù)十載矢志不移。羅斯不間斷地探索著電腦在金融中的應用的途徑。
羅斯于1979年創(chuàng)立了自己的公司,名為羅斯合伙人公司。之后,他率先用電腦進行歐洲美元債券的報價。電腦屏幕上顯示出雙向交易方的報價,而以前這里只顯示發(fā)行價。一下子,交易商紛紛發(fā)現(xiàn)這種方法能降低成本。羅斯的照片也出現(xiàn)在路透社的報道中。1980年,羅斯在路透社的采訪率雄居榜首。羅斯在一次會議上宣布,將同美國的布魯伯格系統(tǒng)聯(lián)網,以便交易商能通過布魯伯格系統(tǒng)在交易點系統(tǒng)進行交易。
年輕的量子交易商馬庫斯·胡彭同他的美國同行不同。馬庫斯沒有工程、電腦或物理學方面的高等學歷,但他從18歲開始便干這一行:
我選擇了證券業(yè)。我對電腦有些了解,不過都是
我在家里搞的那些玩意兒,我太愛電腦了。
馬庫斯在塔里斯曼從一名程序設計員起家的。這是一家清算系統(tǒng)。一年之后,他有幸成為希爾·薩繆爾公司的交易實習生。當時是1986年。
在我到公司時,根本沒有什么電腦。我們有個內
部系統(tǒng),但不怎么先進。后來,我們買了很多電腦大
量使用。我們用電腦進行程序交易,或是對買賣單進
行內部監(jiān)控。這一切都不復雜。我在交易席干了6
年。從內到外什么都做過。但我最終加入了量子交易
商的行列。這多少有點兒不同尋常。在公司里,量子
交易商較為獨正,自由度也較大。
馬庫斯開發(fā)出了交易程序,還推出了股票管理程序,用來控制量子部門的交易:
我們將一個投資組合的風險盡我所能降到最小,
然后我們再根據(jù)變量的變化,使之在一段時間內創(chuàng)出
最佳業(yè)績。我們在不同的變量間移動。我們用的是分
析工具。
后來,馬庫斯又跳槽到了太陽生活公司。他察覺到有機會同交易組合作。交易組對于交易過程還沒有什么先入為主的概念。
馬庫斯是最先加入交易點系統(tǒng)公司的人之一,因為他認為這種交易方式將在證交界得到最快發(fā)展,與屏幕的界面交流也令馬庫斯興奮不已:
你看,許多電腦系統(tǒng)的問題在于它們不夠靈活。
它們除了按固定程序運行外,什么都不能干。你無法
與之交流,F(xiàn)在這種格局正在改變。我們已目睹了
windows是如何改變我們同電腦的交流能力的。我們
能在不同環(huán)境里自由獲取信息。這種自由性正是金融
系統(tǒng)所缺乏的,而且在很多產業(yè)里都有這個問題。你
需要的是個信息來回流動的管理。這是問題的根本。
沒有任何一種系統(tǒng)有這種功能。
馬庫斯用的是英斯汀網絡系統(tǒng),在他看來,這個系統(tǒng)很不錯。但他同時也指出,英斯汀網絡系統(tǒng)太局限于自身,與外界交流的能力趕不上其他系統(tǒng)。這是輸入輸出能力的差別。系統(tǒng)能把信息輸入自動管理系統(tǒng),但卻不是雙向的。這像是上載下載那種。你回答它,而不是它回答你。馬庫斯所需要的是能與系統(tǒng)進行交流——我指的是使信息來去自由。把指令輸入系統(tǒng),從系統(tǒng)得到反饋,在線,現(xiàn)時,電子化。英斯汀網絡能提供這種電子信息,盡管英斯汀網絡系統(tǒng)局限于它自身。你必須首先與它兼容。但是交易點系統(tǒng)就不一樣了,它以Windows為操作系統(tǒng),有Excel,有報表,交流起來更容易,方式也更多樣化。
這是個交流問題。人人都不得不關注這點。它取決于人們打算在將來如何運用電子交易系統(tǒng)。我很高興有機器為我服務,但這并不意味著機器告訴我該怎么干。我之所以需要Excel,是因為我自己還得下功夫,動腦筋,作判斷。若情況僅是這樣:好,現(xiàn)在漲了2分,我賣一單——我要的不只這些。目前,最清楚的一點是我們得再進一步。我們已看到,主要是賣方交易員熱衷于神經網絡。神經網絡的本質應是一個能思考的系統(tǒng)。系統(tǒng)能自動將買賣方搭配成對。至少是我們能對電腦講:把這筆買賣給我留著,有這種情況時就這么干。若我們能做到這點,我們就大大領先了。這意味著在交流性的背后有著極為復雜的程序。當然這得花上好幾年。首先你得讓程序識別數(shù)百萬個變量。
盡管馬哥斯在交易中與量子交易商持相同的態(tài)度——極為重視高科技,但同布魯伯格一樣,他堅信電腦也不能沒有人:這么干感覺如何?只有人才能感覺好還是不好。我們仍需要這種感覺,這太重要了。你在處理大筆交易時仍得有自己的策略。若你間一名優(yōu)秀的交易商:你的交易策略是什么?他會說:我想價格會略有下降,我先等一下。等價格降下來再買。我會坐著等,慢慢等。這都是策略,這都是電腦無法表達出來的。事實是交易商說他現(xiàn)在感覺好極了。這才是絕妙之處,這是人做的。你不能沒有這種感覺。這就是為什么電腦也得靠人。
交易臺的問題是首席交易商對市場了如指掌。他有的是經驗,他是大額訂單策略的謀劃人。電腦可以處理些小額交易,通常這些交易都是交給初級交易商的。他們能從中學著該怎么干。好了,現(xiàn)在問題來了:要是越來越多的工作都由電腦承擔了,交易商上哪兒去學交易本領呢?
答案可能是這樣:初級交易商在開初時吸收不同技能。他們提供信息,分析信息,給首席交易商出點子。他們能有更多時間接電話,隨時關注行情與大炒家的動向,同時學習行情會怎么發(fā)展。他們的工作會更像是個信息經理,處理著各種關鍵數(shù)據(jù),不管是研究報告,頭條新聞,技術報表,經紀人的只言片語,還是什么別的什么感覺,而且他們也有更多時間觀摩首席交易商的交易技術。
轉向定量分析,這一趨勢在美國比任何地方都普遍。它反映了金融界更多地從理工科院校吸納賢才。1996年麻省理工學院報道:16%的畢業(yè)生去向是金融公司,這個數(shù)字是1983年的3倍。隨著科技正日益成為金融界的競爭性武器,電腦知識、電腦構造、數(shù)理分析問題方式,將同金融管理知識一樣,受華爾街追捧。 |